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人机与认知实验室”(ID: 9h_9c3c1f805cb8),作者白驹
2020年拉开了世界百年未遇之大变局的开端,2021年中国科技活动周因时因势地展开了助推活动,尤其是对发展最快而且对人类生活影响最大的人工智能等领域进行了深入的跟踪和研讨,展现了原始创新的思想和理念!本文即是在此背景下对人工智能提出了剖析和前瞻!
准确地说,认知的主体不应该是人的大脑和身体,而是交互实践,正可谓实践出直知、实践出真智。人工智能的发展从单主体智能到多主体建模再到“动”主体交互(即动态变化关系是主体),无时无刻不体现出这样一个真谛:完整的认知既需要大脑,也需要身体,更需要人物环境之间的交互实践作用。在这个作用过程中,既有机器的计算,也有人类的算计(特别声明:算计本质是一个中性词,不是一个贬义词)。与擅长处理同构、同质模型的计算不同,“算计”处理的核心就是异与易(异构和变易),就是反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解决的动态交互实践问题。
数据/信息/知识本身既包括事实也包括价值,即数据/信息/知识是由事实与价值叠加而成的生态结构体。只不过事实是以显性方式表征,价值常以隐性方式出现,计算处理的是事实,算计对待的是价值,简而言之,从事实到价值的桥梁如果是确定性的概念和逻辑,那么就是计算过程,从事实到价值的桥梁如果是不定的实践和模糊,那么就是算计程序。当然,更多时候人们处理问题时使用的常常是计算计(计算与算计的混合)方式。其中,计算的坐标系与算计的坐标系不同,虽然两者之中都有时空四维元素,但算计坐标系中还有一个第五维元素——“情”或“感”轴(包括修心炼胆)。计算讲究有理,算计讲究有理有利有节,算计是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但这是且永远是一个合理与不合理/已知与未知混杂的世界,做了很多计算,却往往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实际上,有限的理性是动态的,即可计算的部分还在不断地变化,也是动态的。打不破计算框架,就很难出现真智。算计是top-down机制,从结果到过程;计算是bottom-up机制,从过程到结果。另外,算计与博弈不完全相同,博弈是偏理性的智能算法,算计是侧感性的智慧系统。
如同亚原子微粒一样,数据/信息/知识大都是不稳定的,也会随着时间空间情感而衰变成其它数据/信息/知识,其中的一些还可能会再衰变,直到稳定的结构组合存在,它们的寿命常常与任务、情境、价值有关,与事实关系不大。事实的组合会产生价值判断,价值判断的组合也会产生新的事实。如何定义事实、价值的种类或类型?这对于计算、算计及其结合或许很重要。
完美数据拟合出的各种模型是不可能描述出不完美世界的,简化定义出的上下文/场景是很难做到“形散神聚”的。人类的上下文/场景里面具有非机器上下文/场景的因素,比如其中蕴含着大量的常识和主观。同时,人类的大、小数据与机器的大、小数据具有本质的区别,比如人类的数据/信息/知识大都是异质、非结构化的并且是动态变化的,而机器处理的数据/信息/知识大都是同质、结构化的并且是打标不变的。究其因,计算中的“数”还是一种抽象的“静态”表征,其思想还是还原论的延伸与机械,算计中的算则是处理具体的“动势”关系,其内涵蕴藏着系统论的脉络与灵活,两者的有机结合是再好不过的过程,若不可兼得,舍数取算较好些吧?!或许不远的未来,人们有可能从“数”学走向“算”学(计算+算计)吧!?
著名的语言学派代表人物、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在《逻辑哲学论》提到:“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实际上,人类的思想界限才意味着人类世界的界限。从西方的非此即彼到东方的亦此亦彼,智能都是由有限计算和无限算计、当下和已(经)未(来)构成的。“无限”的算计是缺少确定性,“有限”的计算是缺少不确定性,当下侧重事实,已未关注价值。比如智能互联网联结的本质是各种需求的关系,其中不但有事实性的需求,还有价值性的需求,事实性的可以计算,价值性的只能算计,计算+算计(计算计)就是一种共识性算法,也是一种避免意外成本过大的平衡,当前许多人工智能产品或系统没有达到人们的期望或者人机环境系统失配的主要原因就是设计者的计算没有实现使用者的算计目的,或反之。从这个角度上说,人工智能也许就是一种人机环境系统中的计算计机制吧。